苍耳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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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江人的故事玛瑙河随想枝江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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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/吕云洲文/春云)位于枝江市仙女镇西垂的青狮村3组,是著名的“一脚踏三市”的“三界场”所在地,即枝江、当阳、宜昌三地交界处,也是村民赶集的重要场所,设有农资超市、日用百货超市、邮政三农服务站、休闲农庄等。居住在青狮村3组号的耄耋老人王大爷,端坐在自家屋前,古朴少见的古木板壁、木板门、木板窗,兴许比老大爷的年龄见长。住宅老而不朽,家具旧而洁净,室内黯而恬淡,一绺明媚、柔和的光束,照到堂前,也照到大爷身上,大爷皱褶的脸上不时洋溢着灿烂的微笑。

久违的阳光近日频频露脸,带给人温暖与舒适。玛瑙河考察组成员惜别“三界场”,骑车继续向西北行驶,来到枝江作协常务副主席吕云洲的老家所在地——枝江市安福寺瑶华乡横溪河村。簇拥着整个山头的松树林,连绵逶迤,四季常青。扎根在悬崖峭壁石缝里的松树,傲然屹立,青翠欲滴。一栋土屋临路而建,大门紧锁,稻场上晒着枯萎的黄豆茎秆,未扬净的黄豆散铺在篾制的簸箕里,橘子皮、橙子皮一片片凉在地面上,与冬暖夏凉的土墙小瓦屋共同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。云洲先生介绍说:这家是我们一个村的,两老高寿,几个孩子都在外地,这栋老房子和几亩旱地,就是老人永远的“根”和归属。

与云洲先生的老家咫尺之隔的白杨冲村,是中国十大高僧之一——昌明大师的诞辰地,大师毕生倡导的“庄严国土,利乐有情”的大慈大悲大喜大舍的佛陀精神,充分展现了佛教徒存在于社会的自身价值。世已桑田,心未沧海。大师为弘扬佛法,树立和合共生的理念,济度人类生命而净化人生。大师的家乡也是橘子之乡,大师在《宜昌壮丽,袈裟披金》一文中勉励道:“故乡人正像橘一样,那样常绿,那样火热,那样无私无畏地把自己的一切,献给神州大地,献给中华民族”!大师认为:我这个在旧社会走投无路的、想在佛门追求极乐世界的人,我悟出了:“极乐之地在家乡,在祖国的每一寸土地上,因为我们的祖国在放射着社会主义的奇彩!”

途径“安福桃缘”的后门,山坡上成片的桃林,株形矮壮敦实,树盘内高外低,向阳通风透光。一年一度的“桃花节”,盛况空前。“一叶绽放一追寻,一花盛开一世界,一生相思为一人”。来自农村、城区远近不同的男女老幼,他们在桃林中漫步,在山间嬉戏玩耍,悠悠然、逍遥一番,尽情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和乐趣。秦家榜村老村委会、还有老老村委会,在“桃园林荫大道”旁静静地伫立着,为络绎不绝的赏花人欣赏现实版的“十里桃花”而迎来送往。

“静水流深,沧笙踏歌”。安福寺镇之字溪旁的老城路8号,又是一栋木板房、木板门、木板窗和木板阁楼的老屋,是宜昌“九佬十八匠之弹花匠”易礼元弹打棉被的场所。安福寺镇退休干部刘光春先生以细腻的笔触,详实地记录了易老板一生都在追求生命的乐趣,常年为大众送去温暖的逸闻趣事。易老板8岁开始学艺,从业54年如一日。他不用宣传,门前堆放的棉被成品就是最好的“广告”;他的棉被制作,用传统的方法弹泡花、擂结实;他制成的棉被外表,有一层帐子布妥帖地包裹,有效地防止棉花绒、沫等物质外泄,能保持室内无灰尘、无绒团。

云洲先生的《玛瑙河赋》在年第6期《中华辞赋》《天涯赋海》栏目上刊载,此刊为中国作家协会主管、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办。现任最高人民法院党组副书记、副院长、兼任中国法学会副会长、中国行为法学会会长、国家法官学院、中南大学等院(校)教授江必新,安福寺人,他的《廉洁赋》、《苍松赋》也在此期的《奇赋新碑》栏目刊载。现如今,《玛瑙河赋》在书法爱好者中广为传抄着、学习品评着。枝江伟然书画店胡志伟先生,用楷体书写的《玛瑙河赋》千字文线装成册,安福寺镇政府刘华先生被视为珍品而收藏。

《玛瑙河赋》中,通篇朗朗上口,即为经典佳句。如“美名灵石兮,见微知著;雅号缠丝兮,顾名思义。间有人物鸟兽,更多赤橙黄绿;自古名列贡品,从来位居宝七。大美虽藏,难隐世间之尤物;小石虽轻,不愧礼中之重器。畴昔乡贤自收藏,而今雅士共赏析。河为体,文人墨客写华章;石为魂,丹青妙笔绘工笔……”

玛瑙河下游,滋养着安福民众,生态渐趋平衡。和煦的太阳照耀着深深浅浅的河床,裸露出大大小小的滩涂。河水清澈细流,平和而不浮华;绿油油的海莲花,探出头来,与草鸟万物招呼,并放下自己的随性,不与大自然的主角争宠,宽心、精乖地簇拥于岸边;白鹤自信、优雅,飘然的身姿,或轻舞在草地上、或降落在浅滩中、或与牛牛低吟絮语;垂钓人聚精会神,虔诚、理性,眼睛成天盯着漂杆,那快乐的充实、充实的快乐,尽在执着的坚守之中。

河滩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,干着“捡石头”的营生。偶遇一枚“南红玛瑙”,虽然只有一节指头大小,但像是中了万大奖似的兴奋。因为这种玛瑙非常稀少,将其加工后,镶嵌在戒指或吊坠上,就是价值不菲的“红宝石”呢!在一堆卵石中淘宝,眼观、手掐、水淋、对着光亮比照等方法,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,大浪淘沙,去沙留金。那被无数人遛了一遍又一遍的零星石块、或堆中看似普通的卵石,还有河水退去后暴露在外的石头,都是“玩石人”心中念念不舍的永恒风景。

能在无尽的沙漠撑起一片绿洲的白杨树,到了土肥水美的玛瑙河,像是到了人间天堂。很满足地一点点向上生长。夏天绿叶富有时,甘愿付出绿荫;冬日阳光渐弱时,无私地掉落每一片叶,让阳光洒满整个大地。在进入董市镇新河口时,玛瑙河的河床渐渐开阔起来,且在此急转南下。一排排挺拔的白杨树,在堤岸内侧形成了强大的防护林,呵护着大堤的基脚,也呵护着安福民众的生命安危。

踏上巍巍的新河口大桥,顺着玛瑙河流往南行驶一程,便是玛瑙河的出口。婉约的河流,在即将与滚滚长江汇集之时,如害羞的蒙面少女,含情脉脉,拂摔长袖,飘然而至;又如豪放的战神,桀骜不驯,勇冠三军,所向披靡,义无反顾。万里长江也在此张开了双臂,将其揽入怀中。

堤岸上的苍耳(又叫虱马头、刺八裸等名),一层层、一片片,枯萎、褐色、带总苞、卵圆形、表面带钩刺的东西,一旦与羊毛、化纤等衣物接触,就麻烦大了。也常常见到穿行其中的羊群、狗仔的身上,满是这些苍耳子,用手去揪它,就会扯下很多毛毛来。不知这里是天然生长的,还是人工种植的,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有这些苍耳子的存在,牲畜随意出入此地,会让它的身上粘上刺八裸,以给它小小的“打击”。从这一层面上来看,成片的苍耳子对保护大堤还是有着积极作用的。特别是这个令人“讨厌”的玩意儿,还是一位中草药。据《神农本草经》载述:“苍耳子主治风头寒痛,风湿周痹,四肢拘栾痛,恶肉死肌,膝痛,久服益气”。因此,世间万物,必有其存在的合理性。

玛瑙河出口,一泓碧波泊泊流淌出来。

近处,大堤上一尊巨石磙赫然映入眼帘。云洲先生觉得它是上世纪70年代,建设长江大堤时,“突突”作响的拖拉机带着这个大石磙,将大堤一遍遍碾压,把泡土压实唯一的原始器械。它是长江治水浩大水利工程的见证,被碾实的巍巍大堤,是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最大保障。

远处,一抹晚霞释放出耀眼的光芒,与秋水共长天一色。试想:如果没有玛瑙河流的生生不息,大地将不懂得博爱;如果没有玛瑙河流的坚强意志,万物将得不到温暖;如果没有玛瑙河流的努力坚守,安福人民怎会有这般绚丽精彩的人生!

再远处,轻舟、快艇任凭激流漩涡,逆流而上,极速驶向拨动人心弦的地方;千艘船只恣意带着玛瑙河随想的灵魂,驰骋于生命的历史长河里,不时荡起了阵阵涟漪;竞发的远洋货轮,正载着玛瑙河人的无悔青春,追逐梦想,扬帆起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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